37.一定要知道么？_重生之妖夫驾到_天幕冥尘

　　
我低声叹了口气，抬眼督到站在门口的伊莲娜和花美人，她们什么时候来的？还无声无息的站在我身边，我居然没有发现。
“你的食物好了，是你想到发疯的蛇肉。”我眯眼说了一句，抬步走向餐桌，呆呆的坐着。
脑中不由自主的徘徊他们方才的对话，虽然无法完全听懂，但也稍稍明白了一些；大概是魔王要替我做一个决定，而他，不允。
我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，又是什么样的决定，但我希望这个决定由自己来做。
生命是我自己的，即便最初没有坠落在这里，我想，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做好自己的选择；毕竟，命是自己的，至始至终，唯有自己才能对自己负责。
魔王，一想起魔王，就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，他说想多陪我一段时间，让我隐隐的有些不安，难道说，他要走了？
不觉有些忧虑，想到他以后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，我竟有些不舍，如同不舍吃掉紫金蛇一般。
虽然找到了遗落的珠子，可奈落还没有下落，魔王要是就这么走了，奈落回来后会不会找我拼命呀……
会与不会我不知道，黑羽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，但奈落却迟迟没有消息，再这样下去，我怎么对狼王交代？口口声声答应一定会找到奈落的，而如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，唉，回头问问南哲吧，看来目前也只能这样了。
旁边的伊莲娜吃得津津有味，花美人也跟着吃了几口，看她们吃的那么开心，我竟全然没有胃口，许是之前在酒馆已经吃了个半饱罢。
桌上，忽然伸出一只手臂，在我面前放了杯透明液体，熟悉的酒香弥漫开来，是梅花酒。
咳……这个男人果真懂我。
我端起杯子抿了两口，淡淡的甘甜和浓郁的酒香充粟着我烦躁的神经，顿时好了不少，可心里依旧是闷闷的。
我挽唇笑了笑，对他，不必言谢。谁让我不偏不齐坠入这里，曾经与他渊源甚深，甚至因为它被黑羽骗走了珠子，即便我都不记得了。
时间慢慢消逝，一杯酒就这么见了底，伊莲娜和花美人不时说上几句，而我和魔王，谁也没有开口。
一直寻思着叫他魔王，却不知他的名字叫什么，他没说，我也没问。
自从刚才听完他们的对话，总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；魔王想替我做的决定究竟是什么？让他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？还偏偏不让我知道。
晃了晃脑袋，看向一旁吃的津津有味的伊莲娜，我不是还有她么……既然魔王如此不甘愿，那就让我独自去做这个选择吧。
即便不知是什么样的选择，一没有头绪，二没有线索的，不过仔细想来我好像遗漏了什么，究竟漏掉了什么呢？
焱煕和萧云在吃着甜甜的花蜜，南哲被伊莲娜关押，唯独剩下的就只有黑羽，他不是在魔王手里么？可刚才在厨房却一直没有看到他。
对，是黑羽……唯一存在疑点的就是他了。
终于……在伊莲娜满意的拍拍肚皮，擦擦嘴后，拉起我的手头也不回的下楼。
对此举动我并无半分惊讶，她一直以来都是最明白的那一个。
不一会儿，我们停在古旧的铁门外，我清楚的感应到，南哲和黑羽都在里面。
果然，黑羽颓废的蹲坐着，背对着我，只能看到他的侧脸，而南哲，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伤口，那被我用餐刀击中胸口处的伤。
我用的力道并不小，放到一般人必死无疑；而他，仅仅只是面色苍白了些，看起来并无大碍。
瞅了眼黑羽和南哲，站在铁门外的我冷咳一声。
黑羽闻声抬头，面色废然的睹了我一眼，并不作声。
哼，死到了临头还给我摆脸色？
伊莲娜熟练的打开铁门，一把提起南哲，把他丢到隔间的牢狱。
我缓缓抬头，侧目盯着他：“我不会这么容易让你死的，当然，你也不会这么容易死掉的。”即便记忆全无，但一想到他不久前‘啪’我一脸口水，就没法给他好脸色，就是连语气，都是冷冰冰的，即便他长了一张神似魔王的脸。
而他，呆若木鸡般的坐在地上，不言不语，更是面无表情。
面无表情？不说话？
好，就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。
想罢，我不轻不重的咳了声。
“啊……”隔壁瞬间传来一声凄惨的吼叫。
黑羽平静的脸上，终于出现了一丝情绪，他缓缓的抬起头，冰冷的目光带了些许悲凉之色，张了张口：“别碰他，这不关他的事。”说完微微的看了我一眼，平静的红瞳，竟如一潭死水……
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，似乎没有半分多余的力气，做出一个属于他的表情，这样的他，居然让我有一丝怜惜，因为这张和魔王一模一样的脸么？
或许吧，毕竟魔王，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如此表情的。
想到这里，我冷哼一声：“既然不关他的事，我便不会为难他，不过你嘛……”我顿了顿，该给他什么样的惩罚？对于这个假冒魔王欺骗我的人。
“你说过，不会这么容易让我死的。”他头也没抬，语气平和的说道。
“聪明。”我蛊魅一笑，赞了一句。
他叹了声，明显对我的称赞不屑。
我抬步向前，停在他面前，半步蹲下去，左手捏着他的下巴，幽幽开口道：“如果你再聪明一点的话，或许，就不用死了。”
话毕，他抬眼，紧锁的双目疑惑的看着我。
“当然，南哲也会活着。”我微微一笑，加大筹码。
南哲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呢？想起他面对我时狰狞又恶毒的笑意，这样的他，居然会对南哲另眼相待……一种异样的情绪泛上心头，他该不会有龙阳之癖吧……
黑羽目光凝了凝，眼底浮起一丝情绪，似是希望，转眼……又迅速消失的无踪无影，快的让我以为他的眼神根本就不曾变动过般。
“如何？”我微微一笑，等待他的回复。
他忽然抬头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，许久后：“可当真？”
眼中的期待做不了假，就连声音都凝重了几分；看来，他们之间还真有点儿什么。
我挑了挑眉，唇边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：“真真假假，不试试怎么知道，掌握全在你，你说……是不是？”
他尖冷的笑了声，双目含着恨意：“掌握？呵呵，还不是取决于你那颗珠子，我哪有什么掌握可言？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罢了。”
此话何意，我没问，虽然不知他所说的‘他们’是指谁，这对现在的我来说也并不重要，我只需要知道那个决定，至于别的，除了今天还有明天，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思索。
“生与死，由你自己决定，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。”说完，我扭头去寻伊莲娜。
我不知到底要黑羽做什么，又要怎么做，我只知道应该、大概是这样，至于详细，还是问问伊莲娜吧，刚才她也听到了魔王和紫金蛇的对话，那么她心里一定有底。
可她，真的会告诉我么？如果不关乎于记忆，或许，她会。
“伊莲娜……”我开口道，她转身，黑色的长发微微卷起，额前凌乱的刘海挡住她的双眼，却并不影响她看向我平静的目光。
只一眼，我便清楚，她知道我想问什么。
“主人，我可以不告诉你么？”伊莲娜眨巴着幽绿色的眸子俏皮问道。
我伸手抚过她额前一缕微卷的青丝，淡漠一笑：“如果你会受到誓约的惩罚，可以不必告诉我。”
我不希望身边的人因为仅仅几句话便承受责难，她们都是我身边最亲密的人，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存在，我不懂不会，可以自己想办法，比起为难她们，我想这才是我最乐意的。
她摇了摇头，黑色的青丝跟着微微摆动着：“这并不关乎誓约，但是……”她顿了顿，低垂着眼角：“如果我告诉了主人，主人就不能继续心神清净的生活了，可能会悲哀，会伤感，会漫无目……漫无目的的寻找，所以我，我不忍心……”
她轻轻闭眼，一滴泪顺势落下。
果真还是为了我……
我苦涩的笑了笑，揉揉她的脸颊，拭去她脸上的泪滴，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流眼泪。
“如果这是我必须知道的呢？你不告诉我，还有洛尘，即便洛尘不说，还有……还有他……”不知怎的，我心里泛着一股不知名的滋味，酸酸涩涩的。
“并且……”我忽然狡黠一笑：“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，又怎么会带我来这里？如若我没有问出这句话，你是不用告诉我的，但现在，我已做出选择，所以……”我故意拉长声音。
“所以，就由我来告诉你。”转身，是魔王。
他依旧是一派轻松的样子，并未因为我口中的‘选择’有丝毫不妥。
站在我面前的他，淡淡一笑，目光比以往深邃许多，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忧虑。
他深深的看着我，许久之后：“一定要知道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