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的一周开始了,我真的只想投入到工作中,不去想任何与段袁程有关的事情.
kitty落了东西在公司,回来取,不经意间发现一个隔间还亮着灯,看到角落里的清影,竟然难得地愣了一下,嘴角开始勾起一个弧度。看来楚良姻的才华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取得的。
翌日,我把画好的稿子交给kitty。
kitty看完稿子,眉头紧锁,冷冷的目光锁着我,\"不要告诉我,这是最终定稿?\"
她问的话实在莫名其妙,我轻轻皱了皱眉,还是点了点头,\"是啊。
kitty拿起白色的稿纸几乎是毫不留情地指出,\"这个比例,根本就不适合成衣,\"
然后听到她平静地下了一个定论,\"这是一份完全失败的作品。你最近怎么了,怎么会退步这么多\"其实,对于一个新人而言,她已经足够优秀,但是就是因为如此,她才要严格要求楚良姻,把她打造成最好
听了她的话,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,难道真的是因为最近精神状态不好,导致作品也不合格吗?
我慢慢低下身,默默把地上的稿纸捡起来,转身离开。
kitty吐出几个字,“欲戴皇冠,必承其重。”
我微笑地回头,“我最近可能不在状态,还请领导批个假。”
她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,“等你回归”
将近下午一点,阮泽广告拍摄,回到我公司,他直接把我从办公室拎了出来。
“干嘛?”他以前都会先打电话给我。
他回头瞅我一眼,只说一句:“有party”
下午一点,司机开着车,我们准时抵达勒阿佛尔港口。
上船。
游艇开动。
进到船舱里,我看见了上次打过照面的名模,还有那个设计师jack,jack倒了杯威士忌给阮泽:“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出来,去陪女朋友了?”
“我这不算见色忘友,今天也带她来了”
阮泽细呷一口杯中酒,在我听来,他语气中透出了那么点开心。
不久后,比我更能引来窥看的人到了。
这个人,我看了也觉得眼熟,一回想,便记起——wendy,她可是维秘的模特。
顶级美女一进门,所有人都行注目礼。
她处于焦点中心,而她身旁的人让我身子一震。
段袁程和wendy两个人,在众人面前耳鬓低语,满足我们这些无比好奇的看客。
段袁程终于记起还有十几位旁人在场,向我们走来,正当红的名模,一颦一笑都是极美的,她的声音更美,听来清冷却动人,补充性地介绍:“好久不见,这位是我老板,段袁程。”
“各位好。”熟悉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。
众人开始打趣,“不仅仅是老板吧?交了男朋友还瞒着我们?”
只见那wendy娇羞一笑。
阮泽点了点下巴,小声问我,“你觉得她怎么样”
我想了想回答:“很漂亮。”能待在段袁程身边的肯定得有几分姿色,以前的我估计是个例外吧。
阮泽拉起我的手,亲昵的用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尖,“你比她好看多了。”
我笑了笑,并不接他的话。
他作势要来掐我的腰,我往后退,撞到一个坚硬的胸膛。
段袁程只觉眼前香衣一晃,来不及细想已本能地拦腰一搂将我护在怀里,我一下子说出,“袁程,我没事”完了,我怎么这样叫他。
我摸了摸鼻子,退回到阮泽身旁,“对不起,段总”
那瞬间段袁程一怔,不知是因她的说话还是她脱口而出对他的称呼,定定看着楚良姻和阮泽离开,一开始看见他们俩在亲密地打闹,自己来这的目的是想刺激她,却没想自己看见这对情侣,心也在抽抽的痛。
晚餐的头盘是鲜虾沙拉和香草牛油熬蜗牛
阮泽突然有电话打来,他出去接了个电话,饭桌上段袁程和他的女伴欢声笑语,阮泽接完电话回来,将蜗牛切好,放入我的盘中。
“她不喜欢吃这类东西”段袁程挑了挑眉看着阮泽
“那是以前,时间会改变一切的”我把盘中的蜗牛吃掉,憋着那反胃的感觉微笑地对段袁程说道。
桌上的人感到纳闷楚设计师难道原来和这位段总认识吗
这万恶的法国菜!餐前菜,主菜,餐后甜点,一样都不少,一整套吃下来,我食之无味。
阮泽轻抚一年前为我戴上的耳环,“好像从来没和你跳舞。”
曲终人散,我走到吧台边要了一杯苏打水,刚刚跳舞的时候,我假装不经意地去看段袁程,多希望他眼中会有一丝怒火,把我从阮泽的手上抢回,他的眼中只剩下波澜不惊。
我现在只想出去透透气,走到走廊上,耳边听见一个娇笑声,我下意识抬眸。
空气瞬间冻结。我望着他,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冰冷的看着我。
原来是段袁程在和wendy火热,看来我打扰了他们的好事。我下意识想转身就跑,可被男人的目光盯着,我的腿很不争气的一直发软。
心里懊恼这些年算是白来法国疗伤,对他的情不但未曾减少半分,反而在沉淀后爆发得越发狂热,来势汹汹。想到他这几年身边都有别的女人在怀温香暖玉,我心里霎时嫉妒得发疼,爱得那么深,而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。
满腔的酸涩在胸口翻滚,腐蚀得我鼻头都发酸,眼眶一阵湿热,眼看着泪意就要涌出来,不行,不能被他发现我还在为他掉眼泪,我加快了步伐回到大厅。
我在回去的路上觉得这个星期日过得像做梦一样,直到现在脑袋里都转不过来弯,我怎么跟段袁程乘坐一条船,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?还目睹了他和他女伴亲吻的一幕,以前他也这么热情又霸道地吻我,我是怎么了,为什么还在痴心妄想?
阮泽出了意外。
他是因为送我回家,才发生意外,我感到愧疚,还是不拒绝他的要求。“好的,我过会到。”
看着那扇门,竟有一丝莫名的不安,1年以前,段袁程母亲的病房里,也弥漫着这个医药味道。